第十一章
虽然容长安两只手都肿起来,却还是没逃过抄书的命运。
“哥,我能不能不抄啊,手疼……”
容昭斜了他一眼,“行啊,不想抄书,那就跑后院扎马步去,一个时辰。”
容长安:“……”
这外面日头正剩,让他在烈日下蹲上一个时辰,那还要不要命了。
“哥,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可以吗,要不我还是抄书吧。”
容昭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语气:“晚了,滚出去蹲着。”
看着眼前容昭脸色黑沉如包公,容长安是真怕了,麻溜地出去蹲着了。
看着容昭还没出来,就生出了偷懒的小心思,一会儿动动胳膊,一会儿动动手,一会儿又动动腿,仿佛身上有了跳蚤般。
也不知道容昭从哪里找来一根长树枝,对着容长安身后来了一记,差点把他打趴下。
“哥?”
容昭指了指他,示意他赶紧蹲好。
等容长安磨磨唧唧蹲好后,手中那根长树枝就抽在了他大腿根。
“好好蹲,敢偷懒就再加一个时辰。”
容长安双手合十,楚楚可怜道:“哥…好晒啊,能不能让我找个阴凉地蹲啊。”
“行啊,那就再加半个时辰如何?”
“真的假的?我这就去蹲。”容长安点点头表示感激,总比在太阳底下蹲一个时辰强。
——
三皇子府。
“阿隐啊,我真错了…我去司乐坊也没干啥啊,就只是听听曲儿……”殷然苦苦挣扎。
容隐气急,反手从书柜里取出一根长鞭,指了指他,吩咐道:“你给我跪着!”
殷然麻利的跪了,还想辩解:“阿隐…”
“若不是容世子传信让我去司乐坊找你,我竟不知你平日里背着我去这种地方寻花问柳!”
殷然惊愕:“容世子?”随即反应过来一般,“容长安!他和你说的?”
容隐瞧他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,真想打死算了,反手给他身后来了一鞭,直接把殷然抽倒在地。
“你真令我失望。”
“阿隐……”殷然鼻尖酸楚,肠子都悔青了,看着容隐这副模样恨不得甩自己两巴掌。
顾不得身后的疼痛,他上前在容隐腿上蹭了蹭,讨好的笑了笑,“殿下,我错了,别不理我……”
这一幕若是被容长安瞧见,肯定以为殷然被夺舍了。谁能想到他私下里是这副……模样。
容隐最是看不惯他撒娇,耳根处通红通红的,他轻咳了一声,故作高冷道:“离我远点。”
殷然知道他现在还在气头上,于是抬起两只手替容隐捏了捏大腿,“殿下,您别生气了,这次是我的错,您罚我,绝对没有下次了。”
容隐翻了个白眼,“这么说我是在无理取闹了?”
殷然心里苦,“怎么会!殿下有权利管我的,我什么都做不好,就只会惹您生气。”
容隐眉头舒缓了些,“还算你有自知之明。”
殷然露出一副期待的小表情,“那,阿隐肯原谅我了吗?”
容隐拿着那根鞭子不停把玩着,“罚肯定是要罚的。”
殷然会意,自觉将上衫褪下,而后转过身去,后背上那道鞭痕一看便知是用了十足的力气。
容隐觉得这辈子是栽在殷然手上了,每次堂而皇之的犯错,挨打的时候倒是自觉。
偏偏殷然这番态度又挑不出毛病来,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一股无名火,就是不爽极了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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